五
吃完喝完,他们一群人开始在房里玩游戏。你一个人就这里厨房打扫。
尽管平日里头这些事都是他做的,可是毕竟有客人,而且你和他们也不算太熟。
张新杰礼貌地问你有什么要帮忙的,你笑着说让他一起去玩吧,你一个人可以。
韩文清带上围裙,接过你手里的餐盘。
“你去休息吧。”他说到,声音不大不小,听着就是最舒服的感觉。
“客人都在呢,我来吧。”
“那就让他们等着。”
你从来不做家务。家里面有多痛父母,出嫁了有韩文清,你觉得那件情侣衫特别适合你,叫做“我只吃饭不洗碗”。
“偶尔一次没事的,锅子太油了我就稍微洗洗就放洗碗机。”
“这种事情我来。”
他不在给你拒绝的机会,摘下你带着的手套,让你在一旁看着。
你笑着看着他。
其实幸福就是那么简单,在一个屋檐下,彼此照应,他一抬手,你就知道他要什么,他一回头,你就给他一个微笑。
这样就够了。
你们不需要什么轰轰烈烈,只期待细水长流。
张佳乐在客厅叫着好好的吃饭就这么变成了吃狗粮,不过能看到老韩穿围裙的样子也算值得了。
你看到张新杰的嘴角似乎也微微上扬。
你靠在韩文清的肩膀,接过他洗干净的盆子。
“韩文清。”
“嗯?”
“谢谢你,现在的我,真的很幸福。”
你看到韩文清脸上的红晕,一闪而过。
六
结婚半年后,你们两回到了B市。
虽说Q市和B市离得不远,可你们心照不宣从来没有提起过要回来。
这一次回来,是你提出的,但不是为了回家,只是想去看看那群学生。
你刚毕业的时候,他们才高一,现在也要踏入高考的战场,你想去送送他们,尽管你只做了他们一年多的老师,还只是个美术老师。
你本想一个人去,韩文清却特地请了假说完陪你。尽管赛程已经进入水深火热,可他却执意和你一起回来。可你们似乎都特别理解对方,也没有提到回家这件事。
你问了考场,早早地待在学校门口,看着那一张张熟悉面孔叫着“林老师,你回来啦”,依旧那么亲切,却又陌生。
起初你想做老师,不过是为了寒假暑假,只是到了后来,和学生们拉近距离,你才发现这个职业的伟大。
教书育人,大抵都是如此。
你看到那天被你救下来的孩子,她也见到了你,开心地跟你招着手。
她的妈妈也陪着她,她妈妈说,因为你的缘故,这个孩子也准备报考师范专业,毕业之后教书育人,也算是对社会的报答。
你很感动,虽然岁月已经逝去,但是你们在彼此的记忆中都留下了深刻的一笔。
或许这个结果,也是对于这一年多的工作历程里最绚烂的过往。
七
你们两个人走在B市的大街小巷里头,就和小时候一样,并排走着,只不过这一次,你正大光明地牵着他的手。
总有人会嘀咕一句,“这不是韩文清吗”,他不在乎,你也不放在心上。
你记得小时候,韩文清总会在学校门口的杂货店里,用五毛钱给你买根盐水棒冰,自己却不舍的吃。你记得小时候他也是这样,拉着你的手带你穿过横道线。你记得小时候有什么好东西,他总会先给你。
你记得从小时候开始……你就一直喜欢着他。
“韩文清,你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我的?”你问道,抬起头看到他的侧脸,阳光撒在他的脸庞和发间,他还是像以前一样闪耀着光芒。
“你问这个干嘛?”
“你说嘛。”你抱着他的臂弯撒着娇。
“你高中的时候,”
韩文清的脸上浮起了两片红晕。你却是惊讶,你原本一直以为是你先动了心,却没有想到你又一次输了。
可你输得如此甜蜜。
“你呢?”他问。
“我住院你一直照顾我的时候。”你撒谎道。
其实你也很早就喜欢他了。
当初他刚出道,你就特别喜欢他,只是那个时候你把这种喜欢当做崇拜。
只是渐渐的,你才发现你对他,和对别的喜欢的明星不一样,你对他的那种情感,是爱情。
你不忍心告诉他你骗了他你忘了他,但是你也明白,即使你真的失忆了,你也会爱上他。
重新爱上相同的他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