【韩楚】云淡风轻（16）
47
楚云秀醒来，早上8点。
睡的是酒店的床，但是为什么会这么累。
韩文清从浴室走出来，上半身赤裸着，头发还没有擦干。
楚云秀下意识地咽了咽口水，掀开被子。
衣衫虽然凌乱，倒是还算穿在身上。
“那个……”楚云秀轻轻地问道。
她不敢确定昨天晚上到底发生了什么，她已经断片，脑袋疼得就想要爆炸了一般。
“怎么？”韩文清微微皱眉，背对着他坐下。
楚云秀以为他本会说些类似于“以前又不是没有过”之类的话气她，可他没有。
“对不起。”楚云秀轻轻地说道。
韩文清微愣。
这种话从一个女孩子嘴巴里说出来总有种不太对劲的感觉。
“你，可以走了。”云秀接着说道。
这……
倒是像她的作风。
“云秀……”
“你让我静一静。”楚云秀打断了他的话，坐在床头揉着脑袋。
韩文清点了点头，从冰箱里拿出一盒牛奶，缓缓倒进玻璃杯里，自顾自穿好衣服，“刷好牙喝了。”
楚云秀点了点头。
最怕的就是……
两个人间的沉默。
韩文清拿着包拉开房门，停顿了几秒，踱步离开。
紧接着是闭门器拖动着防火门和上的声响。
楚云秀把头埋在双膝之中，脑袋深处还是传来微微的阵痛。
透彻透悟，才能明白自己的内心。
她离不开他。
却一次又一次把他推开。
她也明白，他明明也还爱她，只是……
彼此都在硬撑，撑着那张不值钱的面皮，不肯先低头。
只不过楚云秀再明白不过了，这一张脸，值多少钱？
不，应该改换句话说——
这张脸，值钱么？
她突然有点羡慕别人那些小情侣，吵吵闹闹，就算再凶再猛，过了几天有和好如初，仿佛什么都没有发生过。
为什么她不能？
为什么他们不能？
楚云秀想过，认真的思考过，不就是战队对立面的问题了。
鱼与熊掌，不可兼得，舍谁弃谁，与他们一直都是个严峻的问题。
可她曾以为，只要她决定了，一切都能过去。
可烟雨和霸图，她和他……
只要有一个人还在这个舞台上，就会有人言。
楚云秀明白，这不是他人的问题。
而是她自己。
48
换好衣服，简单的画了个妆容，却掩饰不了脸上的憔悴，楚云秀又拿出粉饼，朝着眼睛下方又涂了几层。
换上西装，换上高跟鞋，她才想起来那一杯牛奶。
确实没有时间吃饭了，要不是那阵子韩文清在，她早就忘了还有早饭这个名词。
猛然喝下冰牛奶，才看到下面压着一张纸条，是韩文清留下的，让她记得自己买点吃的。
把纸张揉成团，却又不舍得扔掉，纠结了许久，放进了西装的口袋里。
B市的十月，方才有一丝凉意，可是英国的这个时候，她都已经翻出了羊毛大衣。
高跟鞋踩在地面上，声音有些明亮，可是楚云秀特别喜欢听这个声音，一种……脚踏实地的声音。
楚云秀手里拿着文件夹，慢慢地从酒店，走向总部公司。
荣耀总部门口的台阶特别高，门口挂着那二十个战队的队旗。
幸好烟雨的队旗还在上面，虽然未曾在最中间。可于她而言，她比任何人都要清楚地明白烟雨的能力。
“楚云秀？”
“真的是她！”
“我去她回来了？”
“快去通知老大。”
“云秀？”张佳乐尴尬，不知道应不应该跟她说话，今天看韩文清的样子好像不是特别好，感觉衣服好像都没有怎么变化，他脑袋里面想到了一些……不太好的画面。
他转身，想要偷偷离开，却被云秀逮个正着。
“张佳乐。”楚云秀喊道。
没有称呼为前辈，也没有叫他乐乐，看来似乎猜到他心里大概在想些什么。
“啊，秀秀啊。”他傻笑了两声。
“上班呢。”
“对……对啊。”张佳乐有些心虚，手里来着一袋零食，小心地藏在身后。
“有面包么。”
“有……”
“嘿嘿，我还没吃早饭。”
张佳乐恍然大悟，拿出塑料袋里的三明治，拉着她坐到一楼的大堂，掰了半个三明治送到她的手里。
“今天来干什么呀，来找朋友么？”
楚云秀小心注意着自己的嘴唇，生怕脸上的妆花掉，“没听说你们海外市场部有个新来的老总么。”
“听说了。”张佳乐点了点头，“那是你朋友么？”
楚云秀轻笑了一声。
“老冯办公室还在老地方么？”
张佳乐点了点头，倒是想着她怎么不回答自己的问题。
楚云秀擦了擦手，站起身，朝她挥了挥手，“多谢你的三明治啦，不过你要迟到了。”
张佳乐看了看手表，9点01分。
“我去，楚云秀，你害我！”
49
楚云秀坐在冯宪君办公室门口的候客厅。
她不知道自己在等什么。
看了看手里的那张offer。
看了看手表，老冯也迟到了？
她浅笑，头依然微微发疼。
“哟，云秀啊。”这个声音
一定是叶修，现在算是做了老冯的副手，可就凭他，老冯都不敢惹。毕竟这个以前在联盟那些年，也没少被他折腾过。
叶修沾酒闭嘴，就算后期退役依然滴酒不沾，他压根不知道做完发生了什么，这种喝酒玩闹的事情，他们也不喜欢多带上他，免得总有人找借口送他回家遁。
“听说昨天玩的挺high啊。”
楚云秀挑眉。
这一身干练的西装，上次看到她穿成的时候，还是在英国，但是没想到那么快就能跟她再次相遇。
“是吧云秀，哦不对，还是说……新上任的，楚总？”
楚云秀歪头，甩了甩那张offer信，“我可不是来上任的。”
楚云秀微微一笑。
原本联盟那边跟她说这个工作机会，她没有任何一点感觉。
可是这次她却犹豫了。
或者说只是找了个更好的回国借口而已。
“哦？”叶修坐在他身边，刚拿出一支烟，却看到那个禁言标志。
“我是来辞职的。”楚云秀毫不犹豫的说道。
所有被冯宪君叫来开会的各部门老总们她的声音，声音充斥在这个狭小的空间里。
包括韩文清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