岁月是一条河,左边是无法忘却的回忆,右边是刻骨铭心的青春,流淌着的是追逐不了的时光。
太多无奈,我们无法改变,纷扰世俗有幸相遇。
有些事情注定没有结果,有些人们原来就没有缘分,人生苦短笑过爱过拥有过就足够了。
谢谢你曾是我唯一的荣耀,只愿彼此不再牵绊,后会无期。

【韩楚】花自飘零水自流(2)

004

楚云秀偏爱山径小道的宁静,一路走上来,唯有自己的脚步声,还有林间的鸟语花香。有时候方才下过雨,道具泥泞,却有一股独特的清新。这里仿佛是以前属于她的小天地,没有旁人知道。

秋风过境,两旁的银杏树叶随风落在,铺在山路上金灿灿的一片,分外好看,捡起一片放在手心里,又舍不得丢掉,便小心地夹在书卷之中。

寺院背后穿过一篇小树林就是以前空地,中央有个小池塘养着好多被放生的锦鲤,楚云秀总爱坐在小亭里看着侍女放着风筝,秋日里的阳光撒在身上暖洋洋的,却也不经意旁人犯困。

“小姐小姐!风筝飞起来了!”舒可欣大声叫喊着,扯着长线跑到她的身边。

楚云秀无奈,拿着帕子擦试着她额间的细汗,小声调侃到,“看你玩的那么疯癫,要是着了凉看谁来照顾你。”

“当然是小姐啦!”可欣吐了吐舌头,眨巴着眼睛看着她。

楚云秀无奈地摇了摇头,收拾起了一地的卷轴。

已临近午时,韩府大军想必已经进城,用过斋饭,她也该下山回府。

“走吧。”她起身,拍了拍裙摆上的树叶。

斑驳的阳光透过树叶洒落在地上,打落在她的脸上让她多少有些睁不开眼。楚云秀牵着舒可欣的手一边问道,“不知为何我总觉得今天似乎有些不太一样。”

只是为什么不一样?她也说不上来。

舒可欣看着自个儿的脚尖,却突然惊讶道,“小姐,你受伤了?”

楚云秀莫名,摇了摇头,却跟随着舒可欣的眼神往下看去,白色的裙摆染上了红色,还有些湿润像是方才沾染的。

楚云秀四处张望着,微微皱着眉头,小心地问道,“出来吧?”

树林深处传来一些细微的声响,似乎是有什么踩在落叶上发出轻微的声响。

“我们不会伤害你的。”

舒可欣看着楚云秀,似乎并没有发现什么,在他周围四处转悠着,却似乎没有发现什么。

“小姐,你在叫谁啊?”她问道。

楚云秀指了指树林深处,她指向的地方,有一个黑色的人影,缓缓走了过来。

楚云秀皱着眉,小心翼翼地向他走了过去,那个人捂着腹部,指缝间留着鲜血,额头似乎也受了伤,渗着鲜血。

“可欣,赶紧回庙里,让主持准备些热水和金疮药。”她走上前去,扶着那个男人,轻皱着眉头,“还能走么?”

男人轻咳了一声,点了点头。

舒可欣一边跑着一边莫名地看着自家小姐和那个不认识的男人。

小姐为什么会如此关心一个不认识的男人,如果他个坏人,万一他要伤害自己家小姐,那该如何是好。

“看什么,快去。”楚云秀皱眉,朝着她低吼了一声。

 

005

“为什么救我。”男人说道,声音听上去很虚弱,楚云秀看了一眼他的伤口和自己白色裙摆上被沾染的一片鲜红。

“不救你,看着你死?”

“不怕我是坏人?”

“你这身军服整个西京城里就连三岁小孩都知道了,我怕什么。”

男子微微一愣,皱着眉头,碎发遮挡住了眼眸,轻咳了一声,说到,“姑娘说的是。”

“你就别说话了吧。”楚云秀皱眉,看着鲜血越流越多,肩上的分量也逐渐加沉,回头却看到他的眼帘垂下,却只能心中默念着不好。

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,既然救了,又怎么能只救一半。

“小姐!”舒可欣小跑着冲下来,搀扶着男人。

似乎见过这个人,可是似乎又没有,舒可欣不知道这种莫名的感觉究竟从何而来。

“大夫找了吗?”楚云秀皱着眉,把那个昏睡过去了的男人放在床上,第一次发现自己的力气竟然可以那么大。

舒可欣点了点头。

楚云秀擦了擦额间的汗珠,无奈的看着自己的裙摆,走进里屋,只换了一身素简的衣衫,看上去就像是山间农妇的。可是现如今能有一身换洗的衣裳已是不易。

“小姐,他长得可真俊。”舒可欣蹲在床边,

楚云秀摇了摇头,她见过他的眼睛,像是要通过她的眼睛看透她一般。

原以为司马仲达的鹰视狼顾只存在于史书之上,没想到今日去切实见到了。

只是这一股戾气,怕也是因为经历过什么难以想象的灾难,不然为何对着并没有恶意的自己躲躲闪闪。

“等大夫来了,我们便回府吧。”

 

006

“小姐!他醒了!”

话音方落,回头看去,男人已经慢慢张开双眼,唇间依然没有存在血色,但是看上去似乎精神了半分。

“本……我的衣服呢?”

“你看着屋子里只有三个人,公子你觉得呢?”

男人作起身子,轻轻咳嗽着,抱拳作揖,“多谢姑娘相救,救命之恩,在下无以为报。”他胸前的白色纱布又渗出了些许鲜血,红得刺眼,楚云秀赶忙扶着她躺下。

“公子多礼了,大夫说伤口切莫遇水。”

“诶公子,古语有云,男女授受不亲,我家小姐既然帮公子更衣上药,也算有了肌肤之亲,不如……”舒可欣眨了眨眼睛,看着面前的两个人,“不如公子就以身相许吧!”

“不得胡说。”楚云秀微微皱眉,悄然抬头看了一眼这个男人。

他长得很特别,刹一眼看来,切切实实不像一个普通的村野农夫,更何况这一身衣衫,还有他腰间挂着的玉佩。

“公子如若没有其他事情,我们也不便多叨扰。”楚云秀起身 ,微微作揖,清清拉开门扉,对着可欣使了个眼色, 可是舒可欣却似乎并不知道却并没有理解这其中的意思。

她轻咳了一声,微微皱起眉头。

楚云秀退到门后,浅笑轻语,“公子好生休息。”

她走到花园当中,带上斗篷,遮住长发,她抬头看着金黄色的树叶慢慢飘落,银杏叶铺满了整个庭院,好看的紧。

“那个人,绝对不是一般的人。”可心抱着双臂,噘着嘴在地上一蹦一跳,时不时回头看着楚云秀。

楚云秀捧着汤婆子,哈了一口气,在空气中化成一团雾气。

她再明白不过了,那个玉佩的成色和雕刻工艺,甚至和皇室珍品有的一拼。

“要不要派人调查一下?”可欣吐了吐舌头。

楚云秀摇了摇头,转身朝着寺院外走去。

“走吧,我们回府。”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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